早期的亦舒作品裡常常提醒女子別太擔心三十大關,那不是世界末日,人人都會有三十歲--除非你要在廿九歲死去。
而亦舒作品亦甚少描繪男女纏綿細節,連個大畫面也沒有。【喜寶】一書中,無論是女主角跟年輕的丹尼斯,還是她跟年老的勗先生的上床情節,亦舒都是一步艦過就收檔。
我身為女子,隨著年紀漸長,卻是明暸身體內有很多東西在いきいき地滋長,對追尋肉身歡愉一事,更隨著三十歲的臨在,一天比一天不再狷介。
自然這肉身歡愉是一種快樂。錢鐘書的【論快樂】說他在舊書舖里買回來維尼(Vigny)的《詩人日記》(Journald'unpo te),信手翻開,就看見有趣的一條。他說,在法語里,喜樂(bonheur)一個名詞是“好”和“鐘點”兩字拼成,可見好事多磨,只是個把鐘頭的玩意儿(Silebonheurn'taitqu'unebonnedenie!)。錢鐘書聯想到中文的說法,也同樣的意味深永,譬如快活或快樂的快字,就把人生一切樂事的飄瞥難留,清楚地指示出來。
快樂來匆匆,去匆匆。所以快樂的事更值得我去磨研如何在有限找尋無限。較諸那些生活的死實事宜,比如說是交電費洗衫買賣股票之類,我更樂意花時間去探索男女情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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