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月 28, 2016

"Reincarnation," film by Karl Lagerfeld ft. Pharrell Williams, Cara Dele...





Published on Dec 1, 2014
“Reincarnation” is the new short film created and directed by Karl Lagerfeld to accompany the CHANEL Paris-Salzburg 2014/15 Métiers d'art collection shown on December 2nd, 2014 in Salzburg. This new short film was the perfect opportunity for Karl Lagerfeld to develop an artistic collaboration with Pharrell Williams, a close friend of the House and personal friend of the designer. In fact, the artist composed and wrote the lyrics to "CC The World," the original soundtrack for Reincarnation, and he also plays one of the lead roles and will be, along with Cara Delevingne, the face of the upcoming campaign of the Paris-Salzburg 2014/15 Métiers d'art collection.

Watch the making-of the film at http://youtu.be/544I6VvwyVE

Soundtrack:
Title: CC The World
Artist: Pharrell Williams

Paris in Rome 2015/16 Métiers d’Art show - CHANEL





Full film of the Paris in Rome 2015/16 Métiers d'Art show that took place on December 1st, 2015 at Teatro N°5, Cinecittà Studios, Rome, Italy.




Karl Lagerfeld's Interview - Spring-Summer 2016 Haute Couture CHANEL Show





Interview by Rebecca Lowthorpe.


Paris by Chanel - Inside CHANEL







Published on Sep 17, 2014
Immerse yourself in the street where it all began, la rue Cambon. Leave the black and white sobriety of the Haute Couture salon and enter the baroque world of Mademoiselle’s apartment. Then, indulge at the Ritz, before opening the door of 18, Place Vendôme to discover the world of Fine Jewelry. Finally, gaze upon the monumental theater of the CHANEL fashion shows: the Grand Palais.

星期日, 1月 24, 2016

Van Cleef and Arpel Robis Secret Bracelet

http://youtu.be/XszQhunp2zk

我畫皮,明鏡中把自己描得像葉細細

她便說:「痛。」我放開她,說:「細細,人人都一樣。」「只不過你表達得精彩些,葉細細。」陳玉這樣輕描淡寫地回應葉細細的痛。她輕輕伏在陳玉的肩上,髮極細。陳玉實際地說,「好好歹歹,一天也是一天,能夠活著就活著。」



黃碧雲總多人物最令我驚訝的是《她是女子   我也是女子》的許之行和《一個流落巴黎的中國女子》的葉細細。

我自已講過如果情況惡劣但許可環境下,我會到巴黎入讀索邦大學。巴黎是浪漫之都,可能都係喊住上飛機。這樣我不就是葉細細嗎?

葉細細:
因為她在那裡垂頭看中文書。頭髮極細,東方女子少有如許細發。洗衣場裡只有她和我。我也攤開中文報紙,讀著香港新聞,洗衣機器在隆隆作響。

「到此為止。我們改天一起喝酒,你一個人喝酒,我不放心。」她笑一下,說:「好。」然後我招呼別的客人。回頭看葉細細,她看著街景,流著兩行淚。我給她上了第三瓶啤酒,說:「等我下班吧。」她也笑一下,說:「好。」

走到塞納河,我問:「要不要到河邊走走?」她沒答應,轉臉向我笑一下,月色底下,她的笑,幾不近人的笑容,我覺得有點冷。突然「蓬」的一聲,沒了葉細細

我只站在橋上等,不大清楚要等什麼,彷彿有點累就是了

《一個流落巴黎的中國女子》
香港作家黃碧雲

    我叫做陳玉,我今年26歲。我來到巴黎,原來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生命充滿偶然的事情)。我六年前在一間酒店裡當接待員,就這樣遇到了法蘭絲推。法蘭絲雅不過是一個法國男子,在CreditCyonais當出納員。兩個星期內,我與法蘭絲雅結了婚。現在也不大記起結婚時的心情,反正我做了一件事就是了。接著我到了巴黎;住在十九區。一年後我與法蘭絲雅離了婚,我現在也不大記起離婚時的心情。只記得剛離婚時,到處找房子的狼狽,找到房子,在十二區,我又在十九區一間餐館找到了工作,接著就是日子在巴黎,日子很慢,天天差不多、不覺老。

    我今年26歲。我叫做陳玉。我來到巴黎……不過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正如我遇到葉細細,也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生命充滿偶然的事情)。

    我是在自動洗衣場碰到葉細細的。巴黎的亞洲人很多,大家也不敢貿貿然搭汕。反正這麼一個大城市,任何事情都可以發生。我留意葉細細,因為她在那裡垂頭看中文書。頭髮極細,東方女子少有如許細發。洗衣場裡只有她和我。我也攤開中文報紙,讀著香港新聞,洗衣機器在隆隆作響,極其單調無聊,因此人的呼吸,與頭髮的移動,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這個女子,以及她的中文書,就變得很實在。我不禁抬頭多看她一眼,她也看我。我笑了:「你好。」她點點頭,說:「你好。」

    我這樣認識葉細細。

    葉細細在巴黎念化工十三年級。法國大學,一塌糊塗,一切不可作準。葉細細跟很多流落巴黎的中國女子一樣,混日子。而我與葉細細來往,是從吃開始,流落在外的中國人,總是吃。

    葉細細來我們的餐館吃東西,一個人,叫一客叫化雞,喝兩瓶大啤酒,喝得滿險通紅。她叫第三瓶的時候,我不禁勸止她,「到此為止。我們改天一起喝酒,你一個人喝酒,我不放心。」她笑一下,說:「好。」然後我招呼別的客人。回頭看葉細細,她看著街景,流著兩行淚。我給她上了第三瓶啤酒,說:「等我下班吧。」她也笑一下,說:「好。」

    我下班已是午夜。我與葉細細在轉轉接接的街道走著。巴黎的夜,極藍極深,那夜還有月亮,極淡極淡,無聲無色,蒼白如臉。葉細細不大作聲,我也不好說,二人的鞋聲響得徹天,走到塞納河,我問:「要不要到河邊走走?」她沒答應,轉臉向我笑一下,月色底下,她的笑,幾不近人的笑容,我覺得有點冷。突然「蓬」的一聲,沒了葉細細的蹤影。我站在橋上,向下望,只有不見底的河水,黑如夜色。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此時突然記起了剛離婚的心情,乍然覺得淒慘遲來的淒慘。我只站在橋上等,不大清楚要等什麼,彷彿有點累就是了。,

    好一會,有人叫我:「陳玉。」我轉頭,是渾身濕透的葉細細,她拉一下自己的頭髮。說:「住樓頂房間,很久沒洗澡了;在塞納河洗一個澡,非常好。」我不禁問:「細細,你今年多大年歲?」她答:「22。」我笑:「這個年紀,做這些事,大了好些。」她笑:「我是個遲熟的人。」我說:「想你也是吧。」

    我們塵最後一班地車回家。地車裡有人嘔吐。巴黎總是這樣,永遠有很多的失意心情。我問:「葉細細,來了多久?」她答:「四個月零五天。」我問:「習慣嗎?」她還是這樣笑一下,說:「你問一下那個醉酒嘔吐的人,習慣嗎?」我只說:「慢慢便好了。」她低下頭,說:「想那個極其寂寞。」我說:「人人都一樣哎,到站了。」我要在雪特萊轉車。我們在雪特萊車站分手,她住在九四區,聖莫奈。我們揮手說再見。走的時候,我轉頭看她一眼,她隨著一個黑人走著,一頭細密的黑髮,分明是個東方女子,顯得非常脆弱。我總覺得萬分不該,又說不出不合情理的地方。彷彿人生不應如此,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還是趕著走路,最後一班地車,趕不及,便沒有了。真的有點歲月催人的味道,我原不是動輒感觸的人。來了巴黎六年,經歷這些離離合合,發覺感觸其實是一種奢侈。但那一晚,還是有點感觸,末知是否因為葉細細的緣故。

    葉細細後來找我,是要我幫忙。她要搞居留證,需要一個法籍人士的擔保。好女子,花20法郎,在地車站買一打粉紅玫瑰,便要哄著我。那天正忙,我也沒怎招呼她,我把玫瑰插在她的桌面,她喝著萊莉花茶,讀著羅拔紀葉的小說,偶然抬起頭來,微笑著,彷彿很得意。那天我的工作好像也分外輕鬆,待我下班,她先在門口等著我,靴子踢得老高,見我,叫我:「大姐。」撒了我滿身的玫瑰花瓣,隱隱有香氣。夜前剛下雪,空氣有清白的氣息,我道:「走。」二人匆匆邁步便去。

    她買了餃子皮、瘦肉、白菜,束起發在我住處做餃子,我在收拾法蘭絲雅留下僅有的幾張照片、幾封信,一把將它棄掉,犯不著為前塵留太多的記認。細細見了,皺眉說:「當初怎會嫁給這個男人?」我搖頭:「當初又怎會來巴黎?」她笑:「來學做餃子。」後來又低聲加了句:「受折磨。」我已無從說起,只好不答腔。正是各有前因後果,不必細說。

    餃子熱氣騰騰,二人對坐,眼前朦朧,彷彿便親近了許多。她吃了一大碗,忽然說:「從前不吃中國菜。」我笑:「事情總是在失落以後發生…」她停了筷子久久不語,熱氣冷卻,成了小小的水,在她的臉上,幾乎悄然滴落。我說:「何必要來這許遠呢,反正處處都一樣。」她才慢慢的動筷,說:「當初是因為不清楚自己要抓點什麼,所以來了;來了就更不清楚。」我說:「來吃。」她笑:「或許是。」二人把一大碗餃子吃清光。細細真能吃。

    後來我們又去看了幾次電影。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會在街上走走。細細最喜歡蓬皮杜中心廣場賣藝的那一隊墨西哥人。巴黎是這樣的節日城市,鴿子飛揚,行人穿戴美麗,到處有歌舞。細細有時很高興,有時看來又十分煩惱。有時微笑著,有時眼角凝著淚。有時我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她的懸疑不定。有一次,我們喝完咖啡,又到蓬度社廣場去看墨西哥人。一個墨西哥女子,不知是否病了,坐在那群彈吉他吹笛跳舞的藝人身後,正在咬唇掉淚。細細看著突然說:「大姐,我恐怕活不久了。」我正想說:「怕你也是。」轉頭看她,她仰著臉,微微張著唇,正在很努力地呼吸。此時我非常恐懼,緊緊拉著她的手,就要把她拉回來的樣子,就在那一刻,我想到了自身的將來。我來了巴黎以後,我學會不大想將來。反正亦無將來可言,就不要去想了。我這樣告訴細細,她低著頭,說:「說的是。」

    後來細細好一陣子沒來找我。我等了一封信給她,她也沒有回信。她整個人彷彿消失了。巴黎又連續多天下大雪,人人都瑟縮在室內,餐館的生意也冷清了。整個世界彷彿小了許多;從來沒有人的存在。有時整個餐館無人,我便坐著抽一支煙,發覺煙是藍的,愴然有一種極辛辣刺熱的味道。靜靜想一想。原來這是細細常坐著等我的桌子,我不禁有點茫然。

    細細再來找我的時候,清瘦了好些,愈發顯得弱了。她輕輕拉一下我的衣袖,說:「大姐,有沒辦法替我找點工作呢?我破產了。」我不禁搖頭:「你又無工作證,只能做AuPair。」她失聲道:「我何必跑這許遠替人帶孩子,要落到那個地步嗎?」我笑:「我一天工作十幾小時呢,葉細細,你以為巴黎是什麼好地方?」我掏了二百法郎給她。她接過了,緊緊的抓著那兩張紙幣,我按著她的手,說,「日後慢慢還給我。」她把紙幣塞回我手中,說:「還是不要了。」我不禁說:「何必逞強呢?」她揚起頭來,這樣笑一下,說:「不談這個了,很久沒見,我們外出走走。」我告了一個下午的假,拿了大衣便走。

    大雪天氣,冷得我們二人直發抖。她拉我,「到我住的地方。」我們到了九四區。九匹區極清靜,馬路兩旁的大樹都掛滿雪花。我說:「其實這城市很美。」她答:「都無干了。」我不禁伸手扶她一下,她轉臉來對我笑一下,又有點不近人的味道,我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細細住在莫裡斯路,因為樹密,有點陰暗。她的房子在頂樓。巴黎房子全是團團轉的樓梯,爬到梯頂。人已全然失去方向。她靠在門上微微喘氣,臉色蒼白,用鑰匙開門的時候,手在顫抖,我拿過鑰匙,替她關門,皺眉說:「你不如回香港吧。此地不是留人的地方。」她輕輕撫著牆,說:「香港也不長久。」我說:「起碼有親人呀。」她回頭說:「進來吧。」

    房內十分凌亂,到處都是干了的花瓣、麵包屑、舊衣服,及撕下的書頁、寫滿了字。她在插電爐,燒開水。突然「拍」的一聲,面前閃著火光,她笑:「總是這樣,這爐我在街上拾來。老漏電。」我隨便坐在她的床上,發覺床上散落的書頁竟是教科書。我拿起來讀一下,她在書頁上寫著信,上款「詹克明」。我也不好讀下去,急忙放下紙張。她看見了,便道:「已經兩個月沒上學。來到這年紀,書都念不下去。」我不禁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腳下的巴黎微微起伏,延展開去。時值午後,巴黎天色,一片昏暗,不見盡處。我喝著熱開水,問:「葉細細,所為何事?」她走近我身,輕輕的說:「我時常站在這裡看風景,有時也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突然推開了窗,一陣冷風吹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大冷顫。她關上了窗,道:「有時吹一下風,連問題也不會問了。」我們二人,靜靜站在窗前,開水冒著熱氣,大家都沒了話。我此時心底有一種明白,說不清楚,只是日遠天遙,事事都無干的一種情景。良久,我方說:「細細,你令我害怕了。」她輕輕伏在我的肩上,發極細。我說,「好好歹歹,

    一天也是一天,能夠活著就活著。」她一動不動,只是身體還微微覺得暖。我心裡突然挺難受,想著:划不來。便跟她說,「我要回去工作了。」她說:「好。」便要下樓送我。我望著她,還是在門口塞了兩百法郎給她,便匆匆離去。她並沒有隨來,回頭看她,她手捏著兩百法郎,站在門口,有一點天真的神氣。我揚手叫她回去,她稍一遲疑,便慢慢沒在門後,關上了門。我的心猛然一震,彷彿是生離死別,極其不安,想回頭去看她,想想,還是算了。我也無能為力,能夠讓自己好好的生活,已經極不容易。下樓梯來,雪愈下愈密了,我發覺我把一隻李子青的皮手套遺在細細的房間裡。我也沒再去拿回手套,天概是存心避著。不知怎的,自從跟法蘭絲雅離婚後,靠近了人,都隱隱覺得危險。人年紀來了,畢竟精力不比從前,能夠安穩就盡量安穩,因此我又漸漸把葉細細忘了。

    巴黎的天氣,今年有點反常,四月了,還下雪。我還是戴著一隻李子青的皮手套,去郵局寄信。兩隻手,一冷一暖,很奇怪的貼心,習慣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像生活中很多其他的事情,到頭來,沒什麼。一隻手套也行、也好。我正在想著這佯的事,忽然瞥見了另一隻李子青的手套何時眼熟的顏色,與頭髮。我不禁衝口而出:「細細!細細!」她慢慢轉臉,我登時靜了。她的臉,微微泛著淡紫,一雙嘴唇裂得流血,雙眼是一對破爛的梨子,形狀都不大清楚了;只有那頭細發,披如素馨楊柳。我不禁拉著她:「細細,何苦落得至此了?」她嘴唇動著,沒有聲音,我搖她:「是否病了?有無買保險?我陪你去看醫生。」她還是這樣笑一下,如此微弱,笑不成笑。郵局職員有點不耐煩,叫她:「AuSuivant。」我只得道ExcusezMoi,便拉她走了,她連腳步都不穩了,都靠在我身上。信跌下地,讓我踩了一個整齊的污印,替她拾起,收信人又是那個詹克明。還她,她隨手把信丟迸垃圾桶裡。我說:「我們到咖啡店坐坐。」她又停著,指著垃圾桶,說:「大姐。信。」我俯身往垃圾桶探,把信找回還她。她把信揉好,仔仔細細放在大衣的內袋裡,我不由歎一口氣。她低低的說:「大姐。對不起。」我一把提著她的臂,說:「你只對不起你自己。」她答:「我是不中用的人。」我高聲說:「你自找的呀。」拉她進咖啡店,替她叫了一杯熱巧克力,我自己喝雙份Expresso,狠狠的抽它一口煙。細細靜靜坐著,精緻如石像,卻無甚表情,連悲喜都不分了,我不禁伸手輕輕撫她的臉。她一垂眼。一滴淚滴在我手上,才一滴,便沒有了。我也不去抹拭,就由那滴淚輕輕在我指間爬躍。那滴淚,就極珍貴體貼,好像是我自己的眼睛。我已多年不曾流淚了。此時此刻,我想念流淚的心情,而細細索性合上眼,說:「大姐。」我答:「我在。」她再說:「大姐。」我也答:「我在。」她便說:「痛。」我放開她,說:「細細,人人都一樣。」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從齒下悄悄流了一滴血。我說,「見得你比別人痛些。」我掏手帕來,替她抹去嘴唇下的血:「只不過你表達得精彩些,葉細細。」我把手帕疊好,也沒話,只靜靜的抽煙。街外行人匆匆而過,一窗風景,也是靜默無聲。我回頭看細細,她只是看著街外,張眼如盲人。我說:「今天晚上你到我處來過夜,別回去。一個人,胡思亂想,總會出事。」她也不作答。我算了帳,便扶著她離去。

    細細走得極慢,像透了巴黎的老人。我竟然有點不耐煩,抬頭看,天色跌下,說著要黑就黑了。商店紛紛關門,細細忽然如夢初醒,說,「大姐,買東西。」就把我拉進Monoprix去。百貨店人頭湧湧,竟有點中國人急景殘年的佯子。細細左拐右轉,停在男女用品的貨櫃架子前,在選剃刀。我沒好氣,不管,在門口等她。她出來的時候,雙手插在大衣袋子裡,大衣領高高的豎起來,又把頭髮用頭巾束起,微微笑著,忽然有了點神氣。我迎上去,把她摟了一下,她笑:「大姐,我們去買一點酒。今晚吃魚、媒、蟹,好不好?」我說,「自然好,一吃而聚,一吃而……」我止住了。我原想說「一吃而散」呢,不知怎的,當時光想起「昔一粥而聚,今一粥而散,若作傳奇,可雲《吃粥記》」這段從浮生六記的課文來,已經是十幾年前念的書了。但我想起,第一次細細來我們餐館吃叫化雞的時候。…彷彿有點不一樣。當時她悄悄淌淚……但那些眼淚,彷彿溫熱一些,我不禁緊緊摟著她的肩。在這樣一個大城市,一個人沉沒了,真是悄無聲色,不見光影的。細細輕輕折著我的大衣領子,細如蜻蜓不,已經天黑了,市場要關門了。我們得快。我便放開細細,急走前去。

    晚上細細喝了點酒,臉色有點紅潤。說著她可惡的房東太太,那些打扮得無懈可擊裝摸作樣的古板法國老女人,足可讓我們嘲笑一個晚上。她的胃口很好,一人吃了一打蠔、一隻大蟹。我不大吃,光喝酒,竟有點光彩虛浮的景況。細細還鬧著要跟我乾杯,我說直鬧頭痛呢。她也是兩頰飛紅,也斜著眼看我,說:「大姐,難得此地碰上你。大姐,此時此地,事事都很難得,我們乾一杯吧。」我只好道,「好。"她又添了一句:「難得如此來走一趟,活一趟呢。」我不禁說:「巴黎不過是其中一個大城市。將來你還有很多的閱歷呢。「她仰頭把酒喝光了。說:「處處都一樣,無所謂了。」我也干了酒:「倒說的是,難得你明自,這樣事情可以放開一點。」她把玩酒杯,輕輕一放,酒杯便掉個粉碎:「大姐。已經太遲了。」我蹲轉身去拿吸塵機掃把,勸說她:「還是這樣任性,快去洗澡,早點睡。」我蹲進桌子底下,收拾玻璃的時候,發覺細細踩在玻璃片上,滿腳都是血。我一急,抱著她的腳,竟然迸了兩滴淚。何苦至此,生活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慢慢替她挑出了玻璃,用清水洗擦乾淨。纏上繃帶,如此一番營作,酒意都醒了。而細細一動不動,只是微微在笑,我又替她調好熱水,弄好毛巾,催她去洗澡,她也靜靜的去了。我聽著那單調空洞的水聲,重重複復,猶如一種對生命的無奈與埋怨,我便覺得很累很累,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醒來一片漆黑,窗外有極淡的月亮,想來細細把燈給關了。我走出客廳,發覺杯碟刀叉,已經收拾井然。月光透過白紗,斜斜的照著,天色荒荒,分明沒有一個人。我走進浴室,發覺毛巾都疊得整整齊齊,伸手一探,浴袍還是濕的,猶有人的痕跡。然一切已成過去,我便慢慢踱步回客廳,站在窗前,忽然覺得屋子很空寂,我懷疑細細不過是我的一種幻覺。巴黎也不過是一種幻覺。或許我仍然在酒店裡當接待員,張開眼睛。對將來有很多盼望…我點了一支煙,親近那微小的、黯紅的熱。來了巴黎以後,我開始抽煙,在一支煙的時間裡,得到安慰。抽完一支煙,我按亮了燈,洗臉擦牙,上床睡覺。我可以自此便忘記葉細細的。

    兩天後,我接到一個電話。警察局請我到九四區聖莫蒂的一座樓宇的樓頂房間去一下,現場有我的名字、電話、地址,我可能是一個重要證人,而且現場還遺有中文字,我最好可以去替他們翻譯一下。我放下電話便去,到了街角,突然想起忘了帶圍巾、手套,但稍為停步,發覺原來一點也不冷,春天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到九四區之時,已近黃昏。巴黎靜美如秋,空氣清透得敲得出聲來。我已經忘記細細的正確地址,老在兜圈子,來來回回。尋找記憶的一點一滴。走著走著,天就黑了,我又開始爬那座木樓梯,轉來轉去,樓梯燈亮了,又黑了。因為這種種,我心裡有一點恍惚,我知道我不會見著細細了。

    兩個警察在六樓樓梯等我,一個肥大的女子,正在那裡探頭探腦擠身著。警察見著我,便招呼握手,示意我進去。我稍稍猶豫,還是抬著頭,進去了。

    房內還是凌亂,干花瓣、餅乾屑、衣服、教科書、信紙。警察過來,遞給我一把染滿血跡的剃刀,問我是否見過這件物件。我答:「見過。」然後他又遞來一張居留證,間我是否認識此女子。我說:「認識,她叫葉細細。」警察便示意我走近床邊。他揭起了毛毯,一陣腥臊腐臭之氣,襲面而來,細細滿臉蒼白,但神情卻很寧靜,一把細發,遮了半邊臉。我問:「我可以碰她嗎?」男子點頭。我碰著她的臉,慢慢拂開她的發。好一頭細發如絲。她的頸旁。很深很深的開著褐紅的傷口,血已乾了,一大塊凝著,碰上去,已是冷的。我掏出手帕來,輕輕為她蓋住了那致命的傷口,然後拉上毛毯,對警察男子道:「是,她是我的朋友葉細細。我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忙呢?」此時幾個穿制服的黑人男子匆匆進來,隨手扯著細細的發,另一個迅速將她拖進一個大黑袋之中。然後著力一索,便拉著出去了。下樓梯的時候,我聽到細細的頭,呼呼的撞著每一級樓梯。我不禁咬著下唇,聽它一下一下的遠去。細細美麗而精緻的臉、如絲的發,到頭來不過是這樣的下場。說不定他們還會隨便脫去她的衣服,剪開她的脾胃……那個毫無尊嚴的身體,與細細無關了。

    警察男子請我回警局。我說,如果可以,我寧願留在現場。他也不勉強,就開始問我許多有關細細的問題,家人、朋友、學業之類,其實我所知有限。但我還是一一的答了。最後他遞過一個鞋盒。裡面排滿了信件,他問我可否替他們翻譯一下。我一翻開,發覺這全是沒有寄出的信,收件人「詹范明」,每一封信都封了口,貼好了郵票。我拈著一封信,忽然明白,人不應該有太多的感情。我只是把信輕輕的撕了,跟他們說:細細有收集信封郵票的習慣的,男子隨而又遞給我一張紙,說是從書桌上找到的,只有簡單的幾個中文字,彷彿是一封剛開始的信,我接過一看,上面是細細不大整齊的字:「詹,如今始知,生命所得」一句未完,沒有標點沒有停頓,看不出她還有沒有話要說,這樣平直、懸疑,到底這是對生命的控訴還是啟悟(如今始知,生命所得),我不禁出神了,如今始知,生命所得……

    後來我還是隨他們回警局,代他們找細細的家人,安排殮葬事宜等等。細細家人,聽了消息,亦無甚反應,只是你推我讓,無人願來法國辦事。人死了,還得麻煩別人,到底也太不乾淨了。細細總不明白,把死想像得太美麗,以致還用著男人的剃刀,…大概有點情殺的意味吧。像細細這種女子,水遠像在演歐陸電影。然而電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播著,人只能話一次,好好歹歹,活一次就一次,我竟是有點氣。在警局,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事情完畢,我雙目刺痛,嘴唇乾裂,離開警察局的時候,腳步輕浮。男子為我沖了一杯特濃咖啡,我也不客氣,一口氣喝光,互道Satute便走了,也有些一夜患難的味道,幾乎要不捨了。

    步出警察局,已是清晨。我打了一個冷顫,很明顯地感覺身體的存在。回家要在雪特萊轉車,在那千回百轉的地車通道裡,隱隱傳來吉他笛子之聲。拐幾個彎,見著幾個墨西哥黑人,正在載歌載舞呢。我站在那裡,看著那個搖鼓的女子,依稀有點記憶。她張口,一皺眉一一記起來了,那是我與細細在蓬皮杜廣場外遇見那個哭泣的墨西哥的女子。但此刻她在此,載歌載舞,一頭長髮,茂盛如森林。她看見找,給我一個燦然的微笑,我放下了十法郎,她叫了一聲。舞得更起勁了。我慢慢走下地車站,還聽得陣陣歡樂之聲。出得地面來,太陽已經升起,霧氣隱退,淡淡有暖意。鴿子覓食,停在我腳前,我一舉步,一群的飛走。我抬頭,見得樹頭有新綠,掃葉的阿拉們人,跟我說Bonjour。一夜過去,世界重新開始,不見得會為誰停下來。在這樣的一個大城市,一個人的毀滅根本不算什麼。我輕輕抱著自已雙臂,覺得這種偶然的存在非常珍貴。我停下來,仰臉向陽光,手尖卻微微有些溫柔的觸動。低頭一看,原來衣袖上粘了一絲發,細細長長,分明不是我的發。我隨手將發拈起(呵她一頭細發如絲),輕輕一放,髮絲便隨風而落去,不知流落何方。人的存在,也不外如是。我突然很想回香港,我已經六年沒想過這個地方。那個地方,狹小嘈雜,很多人七手八腳你推我擠的生長……因為小,人的存在也切實些。我就下了決定,明天去探聽一下機票的價錢。

    我叫做陳玉,今年26歲。我偶然碰到了葉細細,又偶然做了一個決定.生命充滿偶然的事情。

    如今始知,生命所得……不外如是,種種種種的偶然。

#一個流落巴黎的中國女子
#香港作家黃碧雲

愛情走了是事實,但愛情存在過同樣是事實。


李天命說愛情走了是事實,但愛情存在過同樣是事實。

我接受了是事實,但點解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總是淚流不止?我好傷心啊。狗狗,我真的很喜愛和你一起的日子。狗狗你嗲,但是狗狗你也受我嗲你。狗狗:我很怕,我不知道我的將來是什麼。如果你在,你會抱抱著我。狗狗是有靈性的動物,是你教曉我的。

我看不見將來。

我花了半生終於给我遇上安定甜美的生活,為什麼要扯我落地獄?不,是錬獄,我被折磨了三年,唔知以後會不會繼續受折磨。我很害怕。

我知我很瘦,但沒辦法,張柏芝當年都係咁瘦。當我唔開心時,食野都唔吸收。

好傷心,真係好傷心。

粗糙失去文風中大陸中國中文語言


观点

中国语言风格的堕落

Andy Wong/Associated Press
ANDY WONG/ASSOCIATED PRESS

不久前,我走过三亚的一条街道,听到有家店铺在播放著名的《社会主义好》的摇滚版。虽然我对这首歌深感厌恶,但音乐响起时,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跟着哼唱:“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

几十年来,这些共产党赞美自己的歌曲从来没有从中国人的耳边消失,即使在“共产主义”已经成为干瘪招牌的今天,它们依然常常出现在中国的电视上、广播中,甚至是私人商店用以招徕顾客的大喇叭里。对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来说,这些歌曲就是我们的青春记忆,很难估量它们对中国人的语言和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在共产党统治中国的六十多年中,因为仇恨教育、愚民宣传,再加上对古典文明的全面破坏,一种新的语言风格渐渐形成。其最重要的特点就是粗鄙和残忍,而这并非中文的固有传统,更多应归功于共产党和它所倡导的意识形态。

 

无论官方文告、文学学术著作,还是私人言谈,都可以看到这种“有中国特色的语言”。

时至今日,中国的高层人物会在那些极为严肃的场合,或正式的演讲中使用一些极为俚俗的语言,比如“打铁还需自身硬”。官方公告和晚间新闻中常常大讲特讲“和谐社会”和“中国精神”。就在不久前,国家主席习近平还说过“绝不许吃共产党的饭、砸共产党的锅”。

六十多年来,中国的宣传和教育从来没有摆脱残忍和嗜血,在教材中,我们学习数不清的残酷的英雄事迹:用胸膛堵枪眼,把炸药包托在手上引爆,趴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直至被烧死……几乎每一个孩子都要戴红领巾,那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大多数人都唱过《少先队队歌》:“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

几十年来,强大的国家宣传机器地不厌其烦地反复播放这些内容,直接影响了中国人的日常语言和头脑。在最近几年中,我不止一次听到我的朋友们,包括那些批评政府的异议人士,也在使用这种被宣传污染的语言,而且不是在反讽。

 两年前,在山西中部的一座小城,我听到两位老农站在路边辩论,主题大约是“米饭和馒头哪个更好吃”,在辩论的高潮时段,其中一位大声指责对方:“你这是形而上学!”(另一位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你才是形而上学!)

 对形而上学,毛泽东持有一种很奇怪的怀疑(以至于我怀疑他根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宣传机器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推广和鼓吹此种论调,久而久之,“形而上学”就成了一种可疑的学说、一个可鄙的词汇。可以想见,那两位农民对形而上学并没有多少了解,他们只是从党的宣传词典中学来这个词,并用它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其他的一些词汇,比如“唯心主义”和“小资产阶级情调”,也成了万能的批评用词。那些最常使用这些词的人,其实大多都不真正了解其真正的意思。

在中国人的日常语汇中,革命字眼随处可见。我们把工业、农业在内的一切行业都称之为“战线”(几乎所有工作的场所都可以称为“阵地”)。带病坚持工作通常被称为“轻伤不下火线”。一些大企业会把它的销售队伍称为“集团军”、“师”、“团”,把销售区域称为“战区”。

汉学家林培瑞(Perry Link)和一些学者把这种语言称为“毛氏语言”。在2012年发表在ChinaFile上的一篇文章中,林培瑞说这种话语比“大多数语言更赋军事隐喻和政治偏见”。他举了一些关于毛氏语言泛滥成灾的例子:“大陆人即使到今天,还是会在饭局快结束时让他们的朋友“消灭”剩余的饭菜;上次我在北京时,一个小男孩在公交车上对他的妈妈说:‘妈,我要尿尿’,他的妈妈回答说:‘坚持!司机叔叔不能在这里停车。’”

这种新式语言的滥觞于毛泽东时代。早在夺取政权之前的延安时代,毛泽东就教导作家和艺术家要“为人民服务”,反对使用那些“人民群众”看不懂的字词,以及“和人民的语言相对立的不三不四的词句”。 然后,共产党的宣传机器就开始大力推广所谓的“人民的语言”——即那种浅显俚白的文字风格。

这种“让语言俚俗低级”的改造并非偶然,而是一项深思熟虑的行为,目的就是要降低公共讨论的质量。文化大革命更是将这种“语言革命”推到极致,在那时,知识人所擅长的理性讨论被完全摒弃。在这种野蛮的话语空间中,许多词语都渐渐失去了其真正的意义。然后党可以运用这种语言来装腔作势、混淆是非。

在近些天,中共高级官员时常把“法治”挂在嘴边,但这里的“法治”和真正的“rule of law”毫无关系,当他们谈起法治,指的其实是“共产党用法律统治中国人”。

这种故意的混淆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运用掩盖不民主的现状,并假装中国已经实现了民主。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抵抗这种官方话语,也不知道应怎样防止这种话语污染我们的语言。在许多时候,即使是我这样的作家,也无法避免哼唱那些赞美共产党的歌曲,虽然我们很清楚共产党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控制我们的头脑和心灵。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话最能表达我的担心,他写道:“如果思想可以败坏语言,那语言也同样可以败坏思想。

星期二, 1月 12, 2016

我跟盤菜螢子一起哭

喜愛閱讀的人對所有關於文字的東西都非常敏感。林日㬢出版的《黑紙》,在很久以前已經吸引了我的目光。我cheap,我是站在樓下便利店内五分鐘睇晒唔俾錢的。

到《100毛》,好好笑,封面鑊鑊新鮮鑊鑊金,次次笑得打跌。便利店員工都知我係傻既,所以任由我打書釘,然後又係唔俾錢。

今次分奬典禮全城哄動,但老老實實我完全沒有聽過那些歌。於是,當我在YouTube 上看翻錄的分獎典禮的完整版,我喊了。

我城愈來愈荒旦,生活走晒版。戲仿搞笑諷刺時弊本來只有苦笑,但我們香港人要靠自己一班無中生有自己圍威喂的靚仔所搞的抽水*作業來抒發情感,才可以又笑又喊,聽到兒童唱歌都眼濕濕,好委屈。(*抽水但很有立場)

我流涙是因為委屈。回歸以來我城整下冇左呢様,又整下冇左果樣;我覺得我似程碟衣入戲班,整下斬左我隻孖指,整下又剃光我的頭髮。程碟衣邊位?張國榮在電影《霸王別姬》內的角色,有興趣者不妨找來一看,是一部非常精緻的電影。

剛剛上Facebook,最新消息是有人媽叉其中一個環節:一位小男孩唱歌的歌詞內有「老母」二字。網路上有人批評小男孩母親居然讓小孩子講粗口。

據我中學中文老師衛老師所授,古代文章時時見到「老母」二字,即年老的母親。

即係咁你老母當然唔需要亦不適宜被三唔識七的各方人等無端端問候,但「老母」二字的確散見於古代文人的作品小品,唔能係粗囗。

我城失守,安全感曝跌,我面對 silly people 便很容易不耐煩。如斯膠論日新月異,愈癌愈愛,屈得就屈,你老母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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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已是百年身


Now all the emotions and fancy have gone. I even forgot where he worked when I tried to recall last night

But it's still sad that it did not work out at last. As Dr. Li Tin Ming said in his book: Love has gone but the memory is eternal. All in all, I am still feeling blessed that I have had an opportunity to be in a love and relationship which was very close to perfect. He was perfect. Just it did not work out.

God, who's next?

星期二, 6月 21, 2011

愛到濃時竟是酸楚之味



女子知道男子很愛她,雖然男子只肯用英文及韓文誓言「我愛你」。

女子知道男子很愛她,但千萬別愛她寵她到一發不可收拾,再會頭才發現自己已百年身,早期太用力去愛,後勁反而不能繼續雄風。噢,願主保佑這為男子。

女子知道男子很愛她,抱著她他有時感到一陣酸楚,擁她入懷但同時在費煞思量如何才可以令她的日子從此充滿並只見明媚的陽光。

能量是可以發送及接收的。女子感受到那種能量。女子代自己的父母多謝男子,多謝他如斯愛護他們的女兒。

女子說:「你有否覺得很神奇?」

男子答:「直情撞鬼一樣。」

同時間,感情蜜月期已過,女子及男子要好好為將來打算一下。Good planning is the foundation of everything.

100毛林日曦逸事

(節錄)林日曦至今只打過一份工,在商台待了八年。○三年尾、輟學一年後,朋友介紹他去商台網站工作。○四年,商台籌備網上論壇,林日曦忙了好幾個月,推出後聽眾熱烈留言;網絡世界當然有讚有彈、也有謾罵,十幾日就被管理層下令關閉。「上司同我講要停,我成晚都瞓唔着,唔知點解咁在意。可能擺咗好多心機落去,加上覺得依個係電台未來應該行的方向。網就係咁㗎嘛。但當時大家仲有傳統包袱,認為主持人唔應該俾你咁樣攻擊。」翌日他晨早八點返公司,那時他的座位剛好在俞琤房門口。「我知道佢都早返,一見佢返嚟我就同佢講,我係咩部門嘅邊個,我覺得個 forum唔停得。」俞琤掃他一眼,叫他入房,然後自己篤手機;林日曦愣在旁不知所措,看着俞琤打了幾個電話,「 Multi-media有個同事叫阿 Roy,佢話個網站唔停得喎,你上來傾傾。」沒多久,全部商台高層來到,「佢哋都覺得我好怪㗎喇,死𡃁仔,做咩事啫?其實繞過自己上司去講,係唔恰當。但我知道啲上司唔會同俞琤講。」惟有硬着頭皮講出理據。高層們各自表述意見,俞琤總結,「咁啦,不如會員制,令留言的人負責任啲,準備好先再開番啦。阿 Roy你滿唔滿意?」那刻他當然見好就收,「竟然走得甩。」

林日曦一張撲克臉,任何人見到都會認為他不可一世。「覺得啱,咪講囉。當然講時要有禮貌。但唔好同我講咩你食鹽多過我食米,唔好同我講經驗,要講道理。啱就係啱,無話你有經驗就啱啲。」討厭恃老賣老,但真有料到的前輩,他很尊重。訪問中他不只一次提到俞琤的身教,「佢唔只 ban你橋,佢會真係同你度,然後佢第二日返嚟又度咗啲新嘢,再 ban番自己尋日嗰啲,嗰種唔放棄、一定要度到最好的精神,對我影響好大。」○七年起林日曦開始發表填詞作品,至今近百首;林夕在他初入行時也常提點他,「我最欣賞是他的毅力。出街那份歌詞多數都係自己唔鍾意的,因為多數都係俾人彈鐘後的第二、三、四稿嚟。但第一稿你已傾盡所有精華落去,要改,總帶住晦氣怨氣去改,通常寫得唔好。但林夕可以寫到第八稿,都繼續追求再寫得好啲。」

在天比高他是年輕人的前輩,小心翼翼不想成為老屎忽。「天比高在天水圍,係間製作公司,又係社區中心。接外間嘅 job,俾有志創作的年輕人邊做邊學,而作品真係會出街。」五年間他做到創作總監,「但作為 mentor,自己覺得唔稱職。因為創作就係你用自己的方法去做,我 share唔到任何經驗俾佢哋,經驗即係包袱,係廢嘅,我不如做好自己先啦,我都需要邊做邊學。」二○一一年他辭職,全力做《黑紙》。

他的生活也好古墓派,辦潮流雜誌卻害怕上網,覺得資訊疲勞;不交際應酬,平時不在公司就在家。家也要靜,這些年住過西貢、粉嶺、元朗村屋,現在住小欖一個小島上,要花十幾分鐘行一道堤壩才出到黃金海岸;家中謝絕探訪,因為有潔癖。近幾年每日要交報紙專欄,他每朝清早五點起身寫作。討厭人遲到,自己也不會遲。他認為要自由,先要自律。公司盡量少規矩,「一有制度即係唔人性化,我哋想盡量逐個逐個人睇。呢位同事自律嘅,咪多啲自由,唔使理佢返唔返公司、遲唔遲到;有啲人分內事都無做到,咁就要過問多啲。」請病假也不用交醫生紙,「佢唔覺得公司係地獄,咪唔使詐病囉?我哋都未做到,但會嘗試改變。」他與另外兩位老闆都年過三十,「好老喇,要多啲俾後生同事搞。年輕人可能睇得少過你,但佢睇得啱過你。可能佢睇得窄過你,但佢睇得集中同埋透徹過你。我覺得唔需要 train佢哋嘅,佢哋 train返我轉頭啦。」

撰文:林茵
攝影:鄭樹清
(節錄自1292期《壹周刊》非常人語 林日曦 毛孩子)
(圖左起:編輯部豬欣、我、編輯部Johnathan Deep及編輯部孫Dragon,大家為應攝影師要求扮傾大茶飯,實際講緊同事是非)

How to Look Old

Sometimes I was so fed up that people would judge my capabilities and ability from my rather "under-achieved" baby face and fit figure.

To look older, I:
1. Dress up with Tweed Jackets



2. Put on a Boy Size Jacket

For my face, however, I am not going to put up make up and make myself look older. No girls would. 

This is the most matured makeup and hair set I have had ever tried:

In conclusion, I am discriminated but I have no solution. f^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