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5月 31, 2015

長門盡日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下雨的日子總是想起上海以及張愛玲。晚上站在窗前看瀟瀟西廂雨,心中不免淒清寂寞。

熟讀張愛玲,熱愛錢鍾書,明白劉以鬯,了解《紅樓夢》,我的一顆心自然比較多愁善感。沒有戀愛的日子猶如錦衣夜行,真是何必珍珠慰寂寥。

誰叫我天生遲鈍呢?好好的身材容顏在二八年華時不知道如何活用,八九十年代的時裝潮流亦不適合我的體態。年輕時沒有好好發光發熱,亦沒有瘋狂戀愛。現在手段純熟了,世態卻是炎涼的,熱情當然是被逼自動降溫。



重讀亦舒《玫瑰的故事》,忐忑忐忑。當然心中有個家明,不過很早就放棄尋找他。我心中的家明是完全明白我的好處和壞處,那麼他就會珍惜我若珠如寶。但是現實是沒有這個人的,哪裡去找純潔如兔又靈巧如蛇,理智感情並重的人呢?

四年前遇見前度,用現實的標準,他是很好的男子了,對我非常慷慨。所以到現在我還是感激。於是套用《玫瑰的故事》中黃振華的說話,就是只在乎曾經擁有。

午餐時間逛崇光百貨,在瘋狂血拼的人潮𥚃我在Wedgwood 遛達。搬家到深井之前一口氣買了三隻杯,粉藍色的一隻送了給蒲公英同學,自用的兩隻卻是一搬回自己的家就打破了。

我對生活的要求不高,晚上和週日與愛我的男子用 Wedgwood 的骨瓷喝茶就可以了。他甚至不需要明白骨瓷是什麼,不需要知道 Wedgwood 的底縕。我不是玫瑰,不一定要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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